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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供全员阴性证明,我还是被骂「恶意返乡」/ 孙女来自北京,下车即遭劝返

丁香园|提供全员阴性证明,我还是被骂「恶意返乡」

作者:山竹 / 丁香园

1 月 19 日,居家隔离第二天,社区突然通知孟依依要集中隔离。「我立刻打开手机看,发现我的健康码一瞬间从绿变黄了!从来源地清清楚楚地看到是西固区对我赋了黄码。」

突然变卦的隔离政策让孟依依愤懑,被扣上「恶意返乡」的帽子,则击破了她最后的防线。「他们骂我到处乱跑、不积极配合。我明明就呆在低风险地区,学校在深山,到最近的能坐车的地方都要 8、9 公里。」

为此,孟依依整理了一份长达 4 页纸的返乡时间轴,事无巨细。

「我要证明自己并没有恶意返乡。」

懵懵懂懂回家:抽中幸运奖的人

1 月 22 日下午,提前两周向社区报备,做了各种各样的预案之后,王一杭终于从北京西城返回临时鹤壁,等来了从临市驱车赶来的父母。

虽然顺利回到了家中,小王在确认信息的过程中直观地感受到了混乱。

到底能不能回家?

「谁都不确定,谁说的都不一样。」

这种让人无迹可寻的不确定性,阻碍他回家的脚步。「我和要从上海回家的兄弟把家里政策打听了个遍。没有一个说得是一样的。京沪回去有直接拉走集中隔离的、有直接回家的、甚至还有都居家了 11 天捅了 3 回嗓子了,突然被拉走重新集中隔离 14 天的。」

因为濮阳市不通高铁,所以小王回家必须先坐高铁到临市鹤壁,然后走高速回家,监管卡口都在高速路口。同时,因为会途径内黄、汤阴等地区,濮阳规定不许走省道国道的进来。

返乡前,小王要担心的,是到了鹤壁高铁站是否会被拉去隔离、高速路卡口是否放行、放行后是否会像朋友那样,出现居家隔离到一半被拉去酒店重头开始隔离的情况。

 
返濮人员都会在鹤壁东站下车,然后走台辉高速回到濮阳。

小王打电话给市里询问返乡政策,得到了如下回复:

市里:这个你具体问一下区里。

区里:机械地重复了文件内容。具体隔离问题上归社区统筹安排。

社区:带星就隔离,下高速直接被拉走集中隔离。

我又问高速口执勤人员:我们不管隔离,只核验双绿码和核酸,满足的话我们应该不拦着。

我又问社区:谁负责拉走隔离啊?

社区答复:市里统一安排。


这个问题的答案好像一个圈,往复循环没有尽头。

对小王来说,回家像抽奖,他恰好是那个买到幸运彩票的人。

就在他返乡的前几天,社区规定突然放宽,北京上海回乡的不需要集中隔离了。

因濮阳特殊性,鹤壁高铁站只需要小王的社区开具一张「本人目的地为濮阳,保证途径鹤壁不会作长时间停留」的证明,就能回家了。

但在此前,小王被社区告知需要集中隔离时,就发现了地方防疫在判断带星城市和中高风险地区时并不区分「市」与「直辖市」的问题。

他拨打 12345 就「市」的概念提问,被告知北京、上海等都被认为就是普通的市,不在下辖区进行区分。在此基础上,基层在隔离管控时,不会区分中高风险地区所在县(市、区)其他县(市、区)与直辖市的市、区。

「只要有一例病例,整个北京市、上海市就都带星了。有一个中高风险地区,社区就默认整个北京都是中高风险地区。」这与小王在国务院小程序上查到的防控政策并不一致。

 
按国务院政策规定,小王只需居家监测 14 天+核酸检测

另一边,小王顺利返乡后,他的朋友们也随后动身了,但并非每个人都能抓住最佳的回家时机。「河南这几日大雪,道路结冰高速封锁,他们昨晚六点多下了高铁,因为酒店不接待带星的人,只得漫天风雪里在车上窝一宿。」

开车在附近逡巡了一整晚后,小王的朋友们终于等来了高速开放,踏上了归途。

被赋黄码、被集中隔离、被「恶意返乡」

1 月 15 日,就在王一杭给社区报备要回家的同一天,在珠海读书的孟依依也在宿舍里为回家做好准备工作。

因为前阵子珠海有疫情,目前 3 个中风险地区,都在香洲区南屏镇。孟依依的学校在唐家湾镇,距离南屏镇遥远,属于中高风险所在地区的其他区。

 
孟依依所在地区为低风险、无疫情区域

电话联系各级疾控中心、兰州中川机场和所在社区后,孟依依得到了一致回复:「可以回家,回家后居家监测。」

但回家有条件:她需提前向社区报备,并提供所在地(学校)全员核酸阴性的邮件截图以及学校所在地属于珠海高新区管辖的证明。

 
来源:孟依依供图

尽管过程繁琐,但能回家,孟依依还是高兴的。于是她撤销了留校申请,购买了 17 日返回甘肃兰州的机票。但没想到,孟依依等来的并不是家里的舒适和新年的期盼,而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集中隔离。

根据规定,孟依依属于社区通知的第 2 类情况,即需要「居家健康监测」14 天。社区先是把「居家监测」默认成了「居家隔离」,到家后,孟依依被告知需要单人单间隔离。

就在居家隔离的第二天,社区又临时通知孟依依集中隔离。「我立刻打开手机看,发现我的健康码突然从绿变黄了!从来源地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是西固区对我赋了黄码。」

 
来源:孟依依供图

为什么区里可以随便更改健康码?

她得到的回复是,因为她所在学校属于香洲湾区。而此前她已提交过学校的文件,文件中声明学校所在地属于高新区。

孟依依认为,区里在并没有对其信息进行仔细核实的前提下,就拉她去集中隔离是非常不负责任的举措。

21 日,孟依依重新向街道提交了所有资料,申请修正她的健康码状态,并重新审核自己是否需要集中隔离。街道表示已和联防联控联系进行申诉,但五天过去,对方仍无回音。

「隔离出来就 2 月 1 日了,再居家隔离 7 天, 我 2 月 9 日就要返校开学。家人没见到,年没过成,我这是回了个什么家?」

突然变卦的隔离政策让孟依依无法冷静,被区别对待、扣上「恶意返乡」的帽子更是击破了她最后的防线,造成了无法承受的痛苦。

孟依依和周围 15、16 日从珠海唐家湾站返兰州市西固区的同学确认,他们都只需居家隔离。而这几个社区相隔仅有几公里。

这让孟依依在隔离期间不断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积极配合疫情防控。

「我经受了周围人甚至是陌生人的指指点点。他们质疑我,骂我是不是到处乱跑、不积极配合。可是我明明就呆在低风险地区,我们学校在深山,到最近的能坐车的地方都要 8、9 公里。反复确认过可以回家过年,我才回家的。」

为此,孟依依整理了一份长达 4 页纸的返乡时间轴,事无巨细。

「我要证明自己并没有恶意返乡。」

 

 

 

 
孟依依的梳理的返乡时间轴

好在,孟依依所在隔离点是一家暂停营业很久的老旧酒店,条件称不上好,因此没有收费。

今天是孟依依集中隔离的第六天。在独自过了小年之后,她或许还将第一次独自度过除夕、新年,以及学生时代的最后一个假期。

我绿码不带星,为什么也要集中隔离?

比起已经返乡的王一杭和孟依依,在杭州余杭区工作的江宁更加迷茫。

此前,1 月 14 日,杭州西溪医院有一名护理人员确诊新冠后闭环处理。(注:截至本文发出前,杭州今晨新增一例本土确诊)。

尽管江宁申请返乡时,杭州全域低风险,江西南昌青山湖区社区工作人员还是这样答复江宁:「南昌目前规定只要所在地区存在新冠阳性,无论是红黄绿码,带不带星号,都要集中隔离。」

 
江宁行程卡上并不带星,社区工作人员依旧告知需实行「7+7」政策

当地答复的频繁变动和自相矛盾,让江宁实在摸不着头脑。

几天前,根据江西疾控中心发布的重点人群管控信息,属于省外低风险区的江宁只需返乡后提供一次 24 小时内核酸阴性证明即可。

 
来源:江西省疾控中心

就在昨日,江西卫健委再一次收紧春节期间返乡政策。除经过中高风险地区以外,所有出现过病例的城市返乡人员都需要集中或居家隔离,而这个决定权掌握在社区手里。

 
来源:江西卫健委

和孟依依一样,江宁同样感受到了差别待遇。「只有南昌,我其他室友,吉安、宜春、赣州的都可以回家。」

目前,江宁仍在无奈等待杭州并不存在的「解封」。「按照这个逻辑,可能要等那一例病例痊愈出院才能回家了。社区也不清楚怎么做,说是要等上级的文件。」

此前,国家倡导就地过年时表示应尽量避免层层加码、一刀切现象。疾控专家曾光认为在做好防护的前提下,「绝大多数人,该回家可以回家」。各地隔离政策有所不同,但可以明确的是越往基层,管控越严格和精细。

已经回家的小王、回家后被隔离的依依、没能踏上归途的江宁,恰好代表了在外游子们的三种返乡状态。无论在哪,希望千千万万个小王、依依和江宁能过个好年。(策划:Beatrice)

注:文中王一杭、孟依依、江宁均为化名。

人不乳化,化自乳 

流落南方|哈尔滨站台泪别:孙女来自北京,下车即遭劝返

作者:高旭

编辑:流落南方

内容总监:吴薇

过小年了,老赵和孙女们却不能团圆。

孩子们从北京回哈尔滨过年,没走出哈尔滨火车站,就被直接劝返回北京。

不接受劝返的代价是:只要出站,一律大巴拉走,集中隔离14天。

而此前,老赵没有查到任何关于“北京、海淀、低风险区”回哈尔滨受限的信息。

除了自己不能和孙女团圆,老赵还觉得对不起尿袋不离身的80多岁老岳母,“说难听点,见一面少一面。”

16岁当兵、50多年党龄、在某学院教书一辈子的老赵教授认为自己无能,为这事儿老泪纵横,“孙女们到眼前了我都接不回来,我一辈子都在保卫国家,为什么不能让我的小家春节团圆?”

 

老赵独子一家在北京生活,俩小孙女一个12岁,一个5岁。

去年春节就因为疫情没回来团聚。今年放寒假,儿子早早买了火车票,让姥姥带孩子们,仨老小先回哈尔滨。

虎年,刚好是大孙女的本命年,老赵夫妇俩给她买好了虎头鞋,家里也隆重置办了一番。大孙女淇淇喜欢运动,练了几年跆拳道,老赵还给她准备了沙包和射箭靶、微型蹦床;小孙女悠悠最喜欢的小鹿也洗干净了,她总是骑着满屋子转。

老赵觉得,这个春节,一定是热热闹闹的。

接站

从北京到哈尔滨的Z15直达列车开了10个小时,早上七点半到站。

23号一大清早,老赵就开车载着老伴儿迫不及待出发了。

以防万一,老赵出门前又给社区打了电话,想咨询外地返乡的防疫政策,但是无人接听。这个结果,他毫不意外——此前两天,他接连给社区的4个不同座机打了7次电话,都无人接听。

打不通电话,老赵不放心,22号这天,他开了很久车到南岗区鸿翔社区办事处,想当面问问清楚。到了门口才发现,没有人。附近居民告诉他,“周末不上班呢。”

北京那边,这一天晚上9点半,俩孙女和她们的姥姥在北京顺利上了火车。

老赵的心放下了一半,应该没问题的。儿子在北京的媒体做新闻工作,了解的政策当然比自己多,能让孩子们上火车,应该就能平安到达。

从1月17日起,北京市的新增确诊病例开始增多,21日当天有10例确诊病例。但海淀区仅在21日、22日分别确诊2例、1例。老赵儿子家所在街道仍然处于低风险地区。

自从19号买火车票那天起,老赵就每天都在跟踪查看哈尔滨的最新防疫政策,“都是说低风险地区来哈不用隔离。”

或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起码不应该是最坏的消息吧。

23号的哈尔滨火车站,广场上搭建了不少蓝帐篷,老赵问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北京海淀低风险地区来的人能回家吗,行程码不带星,核酸检测也没问题。”

工作人员告诉他,能从北京上火车那肯定没问题,就能出哈尔滨火车站,但是能不能进社区就不知道了,建议继续联系社区的人问问。

 
老赵给悠悠准备的小鹿

劝返

老赵从火车站防疫人员那儿拿到了社区防疫工作人员的手机号码,是一位手机号139开头的女士。他给“139女士”打了两次电话。

电话中,“139女士”告诉老赵,从北京海淀来的必须得集中隔离14天。

老赵慌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复,“大孙女的假期只有12天,要是拉去隔离,还得欠你们两天?”

好好的一个年,说什么也不能让孩子们和姥姥去隔离酒店过。

接下来,老赵打了三个电话。

先告诉孩子姥姥,告诉她出站后可能要被隔离。

再打给在北京的孩子妈妈,告知她这边情况。孩子妈没犹豫,接到电话就买了哈尔滨返回北京的车票,Z158次列车,哈尔滨西站到北京,10点34分出发。

最后,老赵给“139女士”打了第二个电话,想再做一次努力:“我想问下从海淀区低风险地区来的人是不是非得隔离?”对方回答:不论中高低风险,只要是北京市海淀区的,出站了全部都要拉上大巴车送去隔离,“要么就是别出站直接回北京。”这句话,老赵记得无比清晰。

老赵说:“这好像不对吧?”对方回复:没什么不对的,你不要浪费我时间。

听完,老赵只说了一句:已经买完回北京的火车票了。之后,按下挂断键。

 
老赵在家里安装了秋千,等孙女们回来玩

哈尔滨火车站始建于1899年,蘑菇窗、弧面顶,呈现出浓烈的欧式复古风,这座平日里可同时容纳6000人候车的火车站,在23日早上,显得极为冷漠。

火车站的廊桥上,老赵和老伴儿趴在栏杆上,往下俯瞰着。

接下来出现在老赵眼前的画面是:在距离负二层出站口30米远处,孙女淇淇、悠悠和她们的姥姥穿着红色的羽绒服,喜庆又惹眼,但正往回走……

姥姥背着黑色的大双肩包,斜挎一个咖色单肩包,大孙女淇淇拖着黄色拉杆箱,只有5岁的小孙女悠悠带着羽绒服的红帽子,摇摇摆摆走着。

老赵和老伴儿原本想着三人出站后就接上回家了,没提前做核酸检测,此刻,他们连进站都不可能。

老两口就趴在地面层连廊的栏杆处,看着下方,那里有不得不折返的祖孙三人。

忽然,老伴儿叫了声“淇淇”,边叫边把手里的一把零食扔下去,噼里啪啦散落一地,淇淇俯身去捡。

老伴儿抛下第二把零食,小孙女悠悠才刚反应过来,跪倒在地,挪动着捡零食。

扔下去的都是孙女们爱吃的巧克力糖,如今以这样的方式散落一地,孙女们俯身一一捡起,场面有些难堪。

老赵急了,“你(倒是)拿个袋儿啊!没有袋儿吗?”

“哪有袋儿?有袋儿不就好了嘛?”老伴儿声音也不小。

捡起巧克力,孙女们跟着姥姥,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去坐定点的出租车,的哥将送她们去哈尔滨西站。

亲人近在咫尺,却无法一起回家。慌乱中,老赵想拍下孙女们的样子,本想打开相机,却不太熟练的打开了微信对话框,开启了小视频拍摄,“(小视频进度条)转一圈就结束了,根本不够。”

老赵很想让她们停留久点,多拍一会儿,但工作人员在催促,老赵也担心着,多呆一会儿被拉上大巴去隔离咋办!

“那就赶紧回北京吧。”

目送着她们的红色背影,老赵又拍下了一条小视频。

北京,哈尔滨,各回各家

还想看看两个小孙女啊,也许还有碰面的机会?从哈尔滨站到哈尔滨西站的路上,有没有可能?

但老赵转念一想,火车站安排的定点的士都是老司机,自己开车水平不咋样,追上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那就回家吧。老赵和老伴儿上了车,两人没有再讲一句话,只剩下汽车行驶的声音。

 

老赵家里,还有一位80多岁的老岳母,尿袋不离身,还伴随着眩晕症,前阵子险些“过去”了。这个春节又见不到孩子,“太奶奶心里难过。”

听老赵讲了原委,老太太眼眶一红,哽咽着说不出话。

距离上一次见到这俩曾孙女,已经一年多了。小孩子长得快,几个月不见就变化许多,尤其是5岁的悠悠,上次见她脸上还是满满的婴儿肥。

家里就这三位老人,一时间,气氛凝重。

老赵没办法安慰老伴儿和岳母。

回北京的火车上,小孙女悠悠吐了好几次。

他们猜测,可能是情绪大起大落后引发的肠胃不适。出发的头天晚上,悠悠开心得不得了,一下火车还没和爷爷奶奶打个照面,也来不及反应,就被带上了回北京的火车,一坐又是十来个小时。

老赵心疼两个孙女,“很懂事,很讲规矩,说不让出站不让回家,也没在那哭闹。”

老赵在微信上给孩子姥姥转去500块钱,“给孩子们弄点好吃的。”

淇淇在视频里对爷爷说,火车上的饭还没学校食堂的好吃。

悠悠已经上幼儿园大班了,视频转到悠悠的时候,她问爷爷,“为什么不让我们回家啊?”

老赵回答不出来,这也是他的疑惑。

老赵1970年入伍,随即入党,后来教书一辈子。“我讲了几十年的历史课、哲学课、马列主义课,但就是搞不懂‘防疫’这一课啊!”

 
老赵把采购的年货统统打包寄往北京,家里就剩三个老人过年了

这两天,老赵和老伴儿不停忙活,把前阵子花了几千块钱买的年货都装进快递箱,有笨猪肉、笨小鸡、粘豆包,淇淇的本命年衣服和礼物也都装进快递箱,连带着10个新鲜椰子,原本是要给孙女榨椰奶的,“这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就都寄去北京吧。”

一共10个箱子,花了300元快递费。老赵说,快递员还给优惠了20块钱。

1月25日,腊月二十三,北方小年。小孩子期待这一天,老赵的灶糖早早准备好,但现在没人吃了。

过了小年就是大年。

这一家三口,65岁的老伴儿,70岁的老赵,80多岁的岳母,也要过年了。

人不乳化,化自乳 

每日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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